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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机宫——

    楚歌被雪皇的人带走后,春寒等了许久皆不见她回来,发现事有端倪后马上差人去打探了一番。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宫婢,听着她方才所言,春寒不禁皱眉。

    二殿下临走时曾吩咐她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护好楚歌,如今楚歌被冤枉私通鬼族,下令抓人的还是雪皇。

    这让她如何去救?她还未能见到雪皇人怕是就会被当做楚歌的同党抓起来了,此事她虽知晓是有人故意陷害,奈何却人微言轻。

    “你下去吧,今日之事莫要说出去,这是奖赏你的。”说话间,春寒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件物件塞进了那个宫婢衣袖里。

    对于她这一举动,宫婢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不敢收下。

    春寒是伺候二殿下的,众人皆知,可也知道雪皇更讨厌雪域里人人私相授受。

    “春寒姑娘,这手饰还是您自己留着吧,奴婢实在不敢收,今日之事奴婢断然是不会说出去的,请您放心好了。”

    宫婢说着转身欲要离去,手臂却被春寒一把抓了住把她拉进了玄机宫里。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拿着吧,此事你知我知便可。”说着,春寒强塞进了宫婢的衣袖里才肯放她离开。

    宫婢收下后感激地看了眼她后便小跑开了,留下春寒一人。

    见她走后春寒转身走进殿内拿起笔墨纸砚,刷刷两下在泛黄的薄纸上落下几行小字,笔落,卷起书信便放在飞鸽腿上放飞了它。

    “飞哥,楚姑娘这次能不能得救就靠你了!”看着白鸽飞走后,春寒看着远方良久。

    此刻,她内心担心的便是白鸽会被人半途劫下,若信不能交到二殿下白泽手中,那么楚歌便必死无疑。

    风灵族边境——

    “白泽,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曾经贪玩跑到风灵族来么?尤记得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风灵族自古便不似雪域那般长年冰雪。”

    白夜骑在一匹棕色的马背上回头看着与他并肩而行的白泽,突然说道。

    “记得,那时候正是因为风灵族与雪域不同,所以我们才会因为好奇而来,回去以后也没少挨打,只是白夜你如今说这何意?不会只是单纯想与我闲聊吧?”

    对于白夜突然的问话,白泽一面思索着他的目的,一边回答着。

    白夜想要他的命很久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只是无聊和自己闲聊的。

    “你瞧你,为兄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看你把我想成了什么样的人,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兄弟,不该如此生疏。”

    白夜轻笑了笑,一边驾驭着自己身下的那一匹马调头一边继续和白泽说着,语气略带惋惜。

    “别装模作样了,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若真看重我们的兄弟情义就不会派人去追杀我。”

    看也不看白夜脸上的神情白泽就道,始终保持着那副冷冰冰的神情,反正在外人眼中的他不一直都如此的么。

    雪域里公认的三大清冷公子,也是最不容易相处的人,白泽,风浮生,墨邪,他们并立。

    “呵……”白泽话落,白夜轻笑出声,不知是嘲讽还是冷笑。

    在大军即将进入风灵族边境时,忽然不知从哪飞来一只白鸽,白鸽绕着众士兵的头顶一跃而过。

    最终停在了白泽的肩膀上,看着白鸽腿上的绑着有一封书信,白泽马上取了下来。

    “楚姑娘有生命危险,还请殿下务必赶回来。”

    虽然是断断几句话,白泽看完后却已经是眉头一皱,白夜看着白泽这幅神情刚准备过去询问他怎么回事就见白泽二话不说调转了马头就往雪域赶回去。

    “大殿下,咱们要留下来等着二殿下吗?”白泽走后,随军的一个将领骑着马走了过来双手作揖,问道。

    看着白泽渐行渐远的背影,白泽唇角勾起了一抹计谋得逞的阴邪笑意,须臾,回复道:“不必等他了,咱们走,他是不会回来了。”

    言罢,白夜驾驭着马便转身继续上路,那将领见此低头沉思了会,便对着身后的众士兵高声喊着,“前进!”

    语落,众士兵整军再次出发进入风灵族大境。

    三日后———

    校场,鼓声起落,雪皇在众人的左拥右簇下总算来到,跟在雪皇身侧的还有步姬惪长老。

    步姬惪与墨冶甚少露面,如今见他与墨冶长老一同露面后,底下众人纷纷开始议论纷纷。

    墨冶站在雪皇白谰君的左侧,步姬惪站右侧,雪皇白谰君站在最高的王位上,他一落座,马上便有侍女上前伺候着。

    小太监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吉时一到马上尖着公鸭嗓喊道:“吉时到,押人犯!”

    几句话落,几个粗壮的光膀子的大汉押着楚歌就走了上来,三日的暗不见天日,楚歌脸上明显的有了些污垢。

    看着坐在王位上的人楚歌凤眸闪过几丝复杂和不满还有鄙视。

    若非雪皇是白泽的父王,她此刻真想大骂他这个昏君,就单单凭着几封信便说她与鬼族私通意欲谋害他们。

    说来楚歌便觉得可笑,鬼族的人她都没有见过怎么和他们一起谋害他们,且不说她深爱白泽,就拿雪域是白泽的故乡来说她就断断不会联合鬼族来攻打雪域。

    楚歌眼神中的鄙夷不屑尽数落入雪皇白谰君眼底,他眉头紧皱对她的人及行为甚为不满。

    在他眼里楚歌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若她不是她的转世或许他会同意她与白泽的事。

    白谰君看着底下虽被押送到了断头台上仍一脸无所畏惧神情的绝世女子,傲然挺立,宛如前世的那个人一般,一身傲骨,睥视九天。

    “雪皇,时辰已到,可下令行刑了。”

    墨冶看着雪皇白谰君盯在断头台上那女子身上的神情,看出了他的分神便开口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步姬惪在跟着雪皇出现后目光瞬间被校场上的楚歌吸引住了,纵是他看过千万美人,也从未见过像楚歌如此美艳绝尘的。

    与楚歌一比,月影仙子瞬间失色,可惜就是快死了,步姬惪想着一脸惋惜的无奈摇头后恢复了自己一脸严肃的样子。

    白谰君淡淡视线在墨冶身上看了眼后看着那宣旨的太监,点头,太监得令甩了甩拂尘,上前至台阶处仰着头高声喊着,“雪皇有旨,立即行刑!”

    声起音落,士兵一脚狠狠踢上楚歌的后膝盖,膝盖一痛顿时身子不受控制往下一倾,整个人跪地。

    “我没有私通鬼族!你们凭什么下令处决我,雪皇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双膝跪地的楚歌说着抬头冷冷注视着上方王位上那随时可以要了她性命的人。

    内心的不甘与愤怒尽数在她眸子中,众人见她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不禁皱眉。

    私通的罪名不管怎么样已然落到了她的头上,由不得她狡辩,雪皇这次是一定要她死的,众人皆看在眼里。

    后方拐角处,春寒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校场上楚歌的方向,十指紧握,暴露出了她此刻的担忧。

    “二殿下,您快点回来吧,再晚一步楚姑娘就真的要死了。”

    内心祈祷着,春寒目光也未停下,不断看向校场入口,那是这里唯一的入口,白泽若赶来了必然会从那进来。

    只是她看了许久也未见到白泽的身影,倒是偶尔有几个看热闹的宫婢赶来,围在校场入口东张西望的探头探脑看着里面的情况。

    将处决地点选择在校场雪皇本就是为了杀鸡儆猴,邃便默许了众宫婢及雪域里其他人前来观看。

    楚歌的话激怒了雪皇,雪皇白谰君眼神幽暗,脸色黑了下来,看的底下众人面面相觑。

    “牙尖嘴利,很好,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你接下来还能不能像你现在这么镇定,行刑!”

    随着雪皇话落,楚歌脑袋被人强行按到了斩首台上,屠夫张嘴大口饮了碗酒喷到自己胸前的锋利大刀上,渐渐向她身后走去。

    “是非不分,滥杀无辜,你妄为上位者!”感受到身后那死亡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楚歌心中顿时闪过一丝胆怯。

    不是她怕死,反正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只是一想到白泽她便不想死,她还想见他最后一面。

    就在屠夫高举起大刀准备落下去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冷冽地声音。

    “住手!”

    闻见这声音,楚歌睫毛轻颤了颤,白泽回来了!想着她马上扭头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白泽修长的身影募地出现在她瞳孔里,一身还来不及换的绒装骑着一匹红宗烈马。

    白泽的出现众人皆是没有想到,在看见他骑着马飞奔向楚歌后,众人不约而同把目光转移到了雪皇白谰君的身上。

    白谰君此刻脸色阴沉至极,幽暗的眸子盯在校场上白泽的身上。

    “找死!谁允许你们动手杀她了?”一翻身下马,白泽一道凌厉地掌风打倒屠夫后就迫不及待赶到了楚歌身前扶起她。

    看着楚歌此刻狼狈的模样,白泽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与愧疚,将她身上的绳索用灵力解开后白泽回头直视着雪皇白谰君,道:

    “父皇,请您给我一个解释!”

    面对白泽的突然出现,白谰君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但是在见到他救下楚歌后白谰君整张脸都已经可以用黑到不能再黑来解释。

    “解释?她私通鬼族意欲颠覆我雪域,勾引本王引以为傲的儿子,这个解释你满意吗?”雪皇白谰君说着站起了身走到台阶前,盯在白泽和楚歌身上的眸光越发的幽冷起来,眸中暗藏失望。

    “楚歌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还请父皇明察秋毫!至于勾引一事更是无稽之谈,儿臣与她两情相悦,何来勾引一说!”

    即使看出了雪皇眼中对他的失望,白泽还是坚持说着,事关楚歌的性命他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更何况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楚歌与鬼族私通,楚歌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他最了解!

    “为父看你这是被她妖言迷惑了吧!今日若是非杀她不可你是不是准备与为父反目成仇?”

    听着白谰君的话,楚歌意识到什么,马上伸手拉住白泽的手臂冲他摇摇头,“白泽,让我自己来解释。”

    言罢,楚歌在白泽的搀扶下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着雪皇白谰君即使她再不喜他也不得不开口解释道:“我最后说一遍,我没有与鬼族私通,更没有必要私通他们,这是有人栽赃陷害,此事您可以问春寒,自我来到雪域便是她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招她前来一问便知真假。”

    话落,拐角处的春寒马上走了出来,众人与雪皇只见她朝着他们众人行礼后最终跪在雪皇面前。

    “雪皇陛下,楚歌姑娘所言不假,奴婢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从未见她与除了二殿下与花落雨姑娘外谁来往,还请雪皇陛下明察秋毫。”

    春寒说完双手放在地上给雪皇磕头。

    “父皇,此事与楚歌绝无关系,怕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意欲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见春寒说完后,白泽继续说道。

    底下众人听见他与春寒的话纷纷低头议论起来,一直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月影仙子暗暗咬牙切齿,痛恨的眼神一直紧盯在校场上楚歌的身上。

    “可恶!就差一点那个该死的贱人便会被处死了。”月影仙子说着脑海中不断搜索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处死楚歌。

    忽然,身后跟着的柳儿只见她将目光从楚歌和白泽身上转移到了雪皇身边的步姬惪身上。

    从始至终都知道月影仙子躲在暗处观看的步姬惪的视线也没有离开过她,毕竟这么美的美人很快便要归他了,由此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接收到月影仙子的传意,步姬惪回头看了眼下方比月影仙子更加美艳的女子,心中一番计量。

    须臾,在雪皇欲要开口时步姬惪抢先一步上前恭敬地对白谰君行礼,“雪皇,我看此事必然是这个凡人迷惑住了二殿下,雪皇也知道,此女的命格是为何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